创排十五年 现代京剧《华子良》久酿陈香

本报记者 宋佳烜

“十五年孤雁离群难归阵，十五年含垢忍辱路无垠，十五年战友咫尺难相认，十五年亲人面前成罪人。”一句唱词唱出了共产党人华子良装疯卧底15年的艰辛岁月；一句唱词也唱出了天津京剧院保留剧目《华子良》久酿沉香的艺术生命力。一句唱罢，泪已潸然。

前不久，作为由北京市文化局、天津市文化广播影视局、河北省文化厅主办的2015年京津冀精品剧目展演重要剧目之一，在国家一级演员、天津京剧院院长王平带领下，汇聚王长君、杨乃彭、邓沐玮、李经文等实力派主演的现代京剧《华子良》在北京梅兰芳大剧院上演，吸引了大批新老戏迷。

《华子良》取材于小说《红岩》。如果说《红岩》让江姐、许云峰等人物为大众所熟知和爱戴，那么京剧《华子良》则首次将小说中的配角——“疯子”华子良作为主角进行塑造和演绎，让这个癫狂背后隐藏着坚毅、痴傻之中填满无私的革命形象为戏迷所敬爱。

2000年为献礼建党80周年创作的《华子良》至今已经创排15年，演出近500场，长演不衰。“耍鞋戏敌”“挑篓下山”等唱念做俱佳的表演片段已被编入中国戏曲学院教材。“《华子良》的编排为传统京剧程式与现代剧情的衔接寻找到了最好的契合点。”王平表示。

事实上，京剧《华子良》在唱腔设计、程式运用、人物塑造、情景营造、情感表达等方面都可以寻找到传统与创新的融合。以主人公华子良为例，他的唱段板式极为丰富，几乎运用了京剧中所有的板式，还将故事发生地四川的川调融入其中。整剧的身段表演也极为多元，仅“华子良下山”一场就运用了近10种身段表演……板式和身段延续京剧传统，却不是单纯炫技，而是服务于人物的塑造和情感的表达，整剧对传统与现代元素编排上的拿捏恰到好处，显示出编剧极高的功力。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设置无疑也是对演员综合素质的极大挑战。华子良的饰演者王平师从京剧名家谭元寿，是文武兼长的“二度梅”获得者。唱腔与身段自不必提，数十年积淀下来的表演张力，更将一个坚韧中带着苦涩，诙谐里透出机智的华子良的形象塑造得可爱而动人。

“感谢天津京剧院！”“太棒了！”演出结束时，不少观众激动地围在了乐池前，久久不愿离去。“王平，谭派，演华子良那可是一角儿！”连续观看两场演出的闫大爷对记者说，“戏编的好，演员也倍儿棒。在我这个老戏迷眼里，现代京剧中《华子良》真是拔尖的作品。”

对于戏迷而言，《华子良》是难得一遇的好作品。事实上，对于天津京剧院而言，这部作品也具有重大的转折性意义。“我们常说：‘有戏就有戏，没戏就没戏。’这话是话糙理不糙。《华子良》之前，缺少好的剧目是天津京剧院发展遇到的最大瓶颈。这部剧根据院里演员的特点量身定制，让每一位演员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成为京剧院的保留剧目。”王平说，“如今，这部戏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受到观众喜爱的同时，华子良身上那种甘于奉献、付出的精神和对革命事业的信念也影响着每一位演员，增加了京剧院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