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令观众云里雾里

刚刚观看了民族舞剧《绣娘》《孔雀》《千手观音》的观众，9日去东方艺术中心歌剧厅欣赏参加本届艺术节演出的英国兰登舞蹈团的《本质》，一下子还真有点难以适应。民族舞剧虽然融入了创新元素，但形象可知可感，主题鲜明清晰，而现代舞《本质》在表演什么形象？传递什么情感？一些观众迷茫地观看了一个小时之后，依然在说“真的看不明白”。

　　表演抽象不明所以

　　三面用布栏围起的舞台上，10位穿着紧身衣的男女演员不停地跳跃，似乎在表达情绪，又像在交流情感，却又看不出前因后果。从纯欣赏的角度观看这台演出，演员们形体修长优美，肢体语言连贯流畅，动作熟练到位，表情也十分投入，但《本质》这个节目名称很难与演员的舞台表演“对上号”，抽象的名词和抽象的表演，令观众莫衷一是。

　　事先了解有助欣赏

　　事实上，就如聆听交响音乐会，若事先做了功课就能提高欣赏效率一样，观看理念比较抽象的《本质》这类现代舞，最好事先也要对编导创作风格、舞团表演特色等做一番预习。兰登舞蹈团由编导韦恩·麦克格雷戈尔创建，他也是《本质》的创作者。此人善于从传统芭蕾程式中提取高难度技巧编排舞蹈，通过舞者几乎达到体力和能力极限的表演，来产生震撼观众心灵的力量。因此，兰登舞蹈团的节目追求的是整体的氛围感受和表演的力度，并非具体的形象或戏剧情节。

　　情绪变幻自由想象

　　《本质》便是如此。一开始，演员们在充满古典韵味的弦乐重奏、独奏中表演的芭蕾，虽不是程式化的双人舞、群舞，但古典芭蕾技巧高密度地交替出现，使得舞蹈的气息既典雅安详，又蕴含着躁动的元素，屏幕上出现的那条奔跑的狗，似乎是一往无前的寓意。30分钟后，男女演员们脱掉了白色T恤，肢体的线条更加清晰地编织起舞蹈的组合。此时，原本典雅宁静的弦乐，逐渐转换成了由大名鼎鼎的酷玩乐队演奏的摇滚乐、电子乐，舞蹈的节奏开始强烈地震荡，舞台氛围在经常响起的噪声中变得不安和紧张，却又散发着现代城市的亲近气息。
　　从静到动，从遥远到亲近，从安详到紧张，这部舞蹈作品以对比性的结构编排，让观众隐约感觉到立意和情绪的变化。也许，现代舞就是让每位观众在欣赏体验中，去展开属于自己的想象。但是，对于习惯欣赏传统舞蹈和芭蕾的中国观众来说，如果在上演如此抽象的现代舞之前，能举办一些普及讲座，欣赏效果一定会更好。

本文“《本质》令观众云里雾里”最初发布时间：2012-11-13